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匏瓜录

十卷。清芮长恤(生卒年不详)撰。长恤字蒿子,原名城,字岩尹,明亡后更今名,濑北(今江苏溧阳)人。明诸生,清经学家。自明亡后,长恤谢诸生,隐居荒野,幅巾裹发,终身不变。长恤学博而能醇,经史疑义,考证尤精,作品有《纲目分注拾遗》、《匏瓜录》等。《匏瓜录》书名取《论语》“磨而不磷,涅而不缁,吾岂匏瓜也哉”之意。此书藏家近二百年,光绪十年(1884)恽彦琦才为其作序刊行于世。全书一卷至八卷,解说《易》、《书》、《诗》、《三礼》、《春秋》、《论语》、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、《孟子》,九卷以下是全书的《纲目》、《写法》、《体例》及《杂记》。长恤学宗宋儒,尤其推崇朱熹,但又不囿于前人,所持诸论皆自抒心得。如《易》,作者取《河图》而论,认为《河图》之数与《易·系辞上传》第九章自“天一”至“地十”之数合,而不选择《洛书》论卦变,认为程颐、朱熹的观点有错讹,朱熹之论更觉牵强。解说《尚书》“舜罪四凶,据天下咸服”一语,作者认为舜全是出于公心,如果按照吴棫、朱熹的观点,那么,不要说四个罪人不服,就是天下白姓也未必服。关于《诗经》,作者认为季札观周乐后,说“自桧以下无讥”,是因为桧国弱小而轻视它,如果以诗而论,那么桧曹之诗胜过齐陈;而季札称赞齐国的诗歌有“泱泱大风”,也是论国不论诗。作者又说司马迁《史记》中“国风好色而不淫”不是通达之论,这样笼统言之,会使魏唐等国无辜套上“好色”之名,而郑卫等国反而得到“不淫”之誉,况且不曾有好色而不淫者。关于《礼记》,作者认为《冬官》不该补,批驳了俞寿翁割裂《三礼》的错误。关于《春秋》,作者认为,“为贤者讳”不是《春秋》之义,治经之人不能援引“尊亲”为例。综观全书,于各经都有解说,均持议公正,见解独特。作者还借经义寄托了自己的身世之感。比如,作者认为“《洪范》陈自箕子”的记录者一定是周朝的史官,史官因为箕子的缘故,改周朝年号为商朝纪年,箕子不肯臣服周朝,那么商朝虽然灭亡,还有商臣箕子存在。长恤于此是以箕子自比。又认为《蒹葭》、《无衣》是周朝的遗士遗民所作,假使周平王能因而采用,那么父王之仇可报,国势也不会不振。君王忘国仇,百姓反而不肯忘国仇;君王弃百姓,百姓反而不忍弃君王,这都是先王的遗泽,等等。这些议论又似乎是针对福王和桂王苟且偷安、不思光复而发。总之,在人品和治学上,长恤类似王夫之,只是学识稍逊。此书有清光绪十年(1884)刊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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